江灏丞说他是特意来陪我的。
我「嗯嗯嗯」地狂点头,半个「不」字都不敢说。
那边林荷给我发消息:「我听说最近江氏集团业务可多了,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放下一切来陪你,可见对你用情至深呀。」
我欲哭无泪,躲在商场的卫生间看她发给我的病娇文,想象江灏丞掐着我脖子对我说「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」,害怕得直抖。
我给老爹打了通电话。
「爸,我想离婚行吗?」
老爹在电话那头跟人谈生意,听我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,压着嗓子对我说:「你别逼我扇你行吗。」
我心领神会,立马换了副嘴脸:「父亲大人您辛苦了,父亲大人再见。」
退无可退,只能面对!
我从卫生间走出来,看见江灏丞拎着一堆购物袋,正靠着护栏看一楼小广场小朋友们跳舞。
他笑得很温柔,眉眼嘴角弯弯,眼中流波微荡,一片和煦开朗。
我想起与他初见,两人都不太熟悉,隔着老远也不说话。
婚礼上我们各自带着假笑面对宾客,看似天造地设恩爱有加,可实际连对方脸都没怎么记住。
但就算如此,他也会贴心地替我挡酒,替我牵着长长的裙摆,为衣着单薄的我披一件外套。
这样一个算得上细心温暖的人,真会是那么可怕的人吗?
「你想什么呢?」江灏丞走来,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。
「我在想,你会揍我吗?」
「你抽什么疯?」江灏丞白了我一眼,但下一秒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冷冷笑着说:「也不一定。」
靠!我危!
林荷说,对于病娇千万不能忤逆,不然不是他死,就是你亡。
但想要脱离病娇,最好就是让他对你没有任何兴趣。
于是我连夜翻出江灏丞的采访视频,将他的理想型完全反着来。
他喜欢聪明的,我就整天装痴装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