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美人关切地看着我:「娘娘,您没事吧?」
我抬了抬手,吃痛地吸了口气。
「指甲劈了一块,不妨事的……」
阿离立刻怒目相视:「大胆!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!」
「来人!将容家大小姐拖出去杖毙!」
院子里外的侍卫听到这话,立刻涌了进来。
一下就把容绣摁在了地上。
我睁大了眼睛,望向阿离的眼神中带着赞许,语气却是有些吃惊:
「杖毙啊?会不会太重了些?」
程氏和容茵也变了脸色,迅速地训斥了容绣一句,为她开脱:
「你这孩子,怎么毛毛躁躁的!」
「皇后娘娘息怒,绣儿她叫我惯坏了,不懂规矩……」
容绣也有些蒙,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,哀叫起来。
「母亲!救我!」
「皇后娘娘,臣女不是故意的,求皇后娘娘恕罪……」
我眨巴了下眼睛看着程氏,像是有些不解。
「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,您似乎出身陇西程氏。」
「世家大族不是最重规矩的吗?怎地教导得镇国公府的嫡长女,这般冒冒失失不懂规矩呢?」
程氏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,瞪着眼恨恨地看着我。
「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?」
我就着林美人的手站起来,想了想道:「容大小姐伤了本宫,国公夫人有教导不善之责,那就都杖毙吧!!!」
我的话音一落,两人都被吓得扑通一下瘫倒在地上。
「你你你!容桃夭!你疯了不成?」
「我们是你大伯母和堂姐!」
我歪了歪脑袋,忽然觉得小时候总是出现在我噩梦里的人,其实也并不怎么可怕嘛!
或许是当时的我太弱小,太绝望,太无助了。
才会陷在那种深刻的痛苦之中,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。
但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,不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孤女了。
我勾了勾唇角,佯装迷茫地朝阿离道:「阿离,直呼本宫名讳,该当何罪?」
阿离冷声道:「直呼皇后名讳,乃是大不敬之罪!绞!」
我为难地皱了皱眉。
「哎呀,绞刑啊?可本宫想看她们被杖毙诶!」
「要不就一个绞刑,一个杖毙如何?」
「国公夫人,容大小姐,要不你们俩自己选一个死法?」